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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张超,西班牙庞培法布拉大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国际关系研究室助理研究员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
作者:DrKarstenDümmel
欧洲—大西洋和欧洲一体化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波黑)是北约组织的候选国,但它的成员行动计划(MembershipActionPlan)要在军事设施和财产的登记完成后才能启动。北约成员国身份谈判一再由于塞族共和国政府的原因而遭到阻挠、破坏或中止。年,波黑与欧盟签署了《稳定与联系协定》,随后于年2月提交了欧盟成员国资格申请,但其候选国身份仍然是一个遥远的前景。
在经过了多次拖延后,欧盟委员会向寻求候选国身份的国家提供的调查问卷在年1月中旬才终于完成,这比原计划推后了将近6个月。现在,在把问卷送回布鲁塞尔之前,必须将多份的答复翻译成英语。奥地利新一届政府的声明令人担忧,并且有损欧盟的利益。奥地利副总理斯特拉赫(Strache)与塞族共和国及其总统米洛拉德·多迪克(MiloradDodik)保持着密切关系,最近他再一次宣布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无权存在。他一再呼吁塞族共和国从波黑独立出去。然而,保加利亚目前担任欧盟理事会主席使得西巴尔干国家一体化成为一个高度优先的事项。
外部行为体的作用和角色是什么?哪些行为体可以被归类为对手,而哪些行为体是理念相似的?
自年《代顿和平协定》及其在年代的军事干预以来,美国对波黑负有特殊的责任。它是该国相对稳定的保证国之一。美国对前军事反对派的“朋友或敌人”的态度自年以来变化甚微。例如,由塞尔维亚领导人拉多万·卡拉季奇(RadovanKarad?i?)共同创办的塞尔维亚民主党已经进行了改革,并与欧洲人民党关系较近。然而,直到最近,它依然在美国的特定国民与禁止往来人员名单(SpeciallyDesignatedNationalsandBlockedPersons)上,并在政治上被忽视了。它的改革能力没有得到认可,而且它已脱离了政治决策和发展进程。美国大使馆和美国国际开发署通过塞尔维亚民主党内阿登纳基金会的联系人来收集信息,并通过基金会间接地“陪伴”了一些民主党的项目。然而,自年秋季以来,美国自己开始进行直接的接触。这发生在波黑大选的前一年,表明了美国战略的改变。美国主要关心维持该地区的安全与稳定,减少和阻止俄罗斯影响力和激进伊斯兰主义的传播。为了实现这一目标,美国具有任其支配的硬实力和软实力资源。由于在萨拉热窝设有北约司令部,美国在该地区拥有地面军事设施,而且它也可以通过货币基金组织的贷款发挥间接影响。美国国际开发署是该国的主要捐助者之一。
美国和欧盟在波黑有着近似的目标,因此应该被视为有着类似的理念。奥巴马总统年1月卸任前不久,美国政府对塞族共和国总统米洛拉德·多迪克(MiloradDodik)实施了制裁。他曾经被美国当作“改革家与未来的希望”而得到美国的支持。多迪克曾寄希望于特朗普上台后能够取消制裁,但这种希望很快破灭了。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发生改变。然而,欧盟一直无法对多迪克实施制裁。
俄罗斯联邦不仅通过塞尔维亚对塞族共和国政府和社会产生影响,也会直接对塞族共和国施加影响力。世界其他地区往往高估了在俄罗斯在波黑联邦的这种影响。像土耳其一样,俄罗斯在能源和银行业地位显著。这两个国家也存在通过东正教会而在几个世纪中成长起来的宗教联系。俄罗斯还向塞族共和国政府提供咨询,并训练和武装其警察和准军事单位。俄罗斯顾问们帮助起草了关于非政府组织的法律草案。俄罗斯在联合国否决了和平执行委员会(PeaceImplementationCouncil)所作出的反对塞族共和国的决定,同时否决了塞族对波什尼亚克人实施了种族灭绝的主张,这阻碍了该国和解的进程。俄罗斯的议程包括巩固其势力范围和破坏西方利益。俄罗斯试图通过支持塞尔维亚人在该国的权益来实现这一目标。莫斯科反对波黑成为欧盟和北约成员国。此外,莫斯科正在通过为塞族共和国提供能源和贷款来强化其对俄罗斯的依赖。
俄罗斯联邦是美国和欧盟的反对者,并经常与塞尔维亚联合采取行动,特别是在与塞族共和国有关的问题上。米洛拉德·多迪克总统被视为是莫斯科的盟友和普京的朋友。年9月,莫斯科间接支持塞族共和国政府在非法的独立日进行公投。可以预计另一次非法公投同样会得到俄罗斯的间接支持。塞尔维亚荣誉集团(SerbianHonour)目前也引起了一些骚动,而这据说与俄罗斯有联系。它表面上是一个人道主义组织,但在其公开露面时,却展现出了民族主义特征和军事装备。其对多迪克的支持是无可争辩的,以至于有的专家怀疑它是由多迪克本人设立的准军事集团。塞族共和国内部的反对派势力担心,在即将举行的选举中,他可以利用这个团体来恐吓政治对手。有证据表明,这个组织的各个成员都与俄罗斯军队存在联系。
到目前为止,中国在波黑没有扮演什么特别的角色。尽管作为“一带一路”倡议的一部分,中国正在扩大与巴尔干国家的贸易,但同其他国家,比如塞尔维亚相比,这种进展的程度在波黑要小的多。很难说出中国在波黑有任何长期的、特定的国家目标和利益。中国正越来越多地投资到燃煤发电厂的建设中。这可以被认为是中国正在有意地创造出一种依赖性。
总的来说,海湾国家的影响力正在稳步增长。像土耳其一样,海湾国家在巴尔干战争期间支持波黑。这导致了大量武器和宗教观点与波黑土著穆斯林族群格格不入的伊斯兰战斗人员(瓦哈比和萨拉菲)的涌入。在波黑联邦境内,海湾国家在宗教、文化、经济(中型企业)、旅游业(免签证入境)和消费等领域,具有强烈和明显的代表性。正如过去许多非洲国家所发生的那样,他们在波黑捐赠清真寺,资助宗教和文化机构(学校、幼儿园、文化中心、运动场、图书馆和博物馆)。波黑被认为是通往欧洲的桥头堡和通道。在获取经济利益的同时,海湾国家主要关心获得在宗教和文化生活中的影响力。它们有充足的资金,专门用来购买精选的土地并渗透到波黑的经济中。在宗教取向方面,他们正在推动严格的伊斯兰价值观更深刻地嵌入到日常生活中(国教、取缔酒精、面纱、多配偶制、无妇女权利等)。然而,它们的影响力有时被西方国家和克罗地亚高估了。在波黑联邦,特别是在克罗地亚以及奥地利,有一股强烈的反对伊斯兰势力的政治运动。奥地利一体化基金(AustrianIntegrationFund)最近发表了一篇文章,题为“伊斯兰教在巴尔干:迄今为止的一个历史观点”(IslamintheBalkans–Ahistoricalviewuptothepresentday)。这篇文章充满了谎言和半真半假的事实,受到了这个领域专家们的强烈批评。实际上,大部分波斯尼亚人都怀疑或反对海湾国家严格的伊斯兰教解释。
海湾国家都单独行动,似乎没有任何联合的战略。通过资助建设项目和输出数量日益增长的游客,海湾国家正在逐步为波黑的城市和农村地区带来显而易见的变化(例如,完全蒙着面纱的妇女、6月至8月期间至名游客涌入萨拉热窝、改变街道和商业名称、用阿拉伯文做广告和其他阿拉伯文的街头标志)。
几十年来,土耳其一直将波黑称作“它的国家”。然而,在现实中,土耳其在波黑联邦的实体领域(银行、高速公路、加油站、经济)中比在塞族共和国中表现的更加积极。年2月的“波斯尼亚之春”期间,当工人在波黑联邦18个城市举行罢工和大规模示威活动时,土耳其马上收到了总统团队中的穆斯林成员的求助。在年7月的军事政变失败之后,土耳其寻求波黑各部门中穆斯林同胞的协助,以调查在波黑的居伦运动的支持者,并实施政治压力,确保他们被学校和大学开除。私立大学被关闭了,教授们被解雇了——我们只能推测这是否是土耳其压力的直接结果。在波黑的土耳其学生和讲师公开向记录员陈述由于害怕被逮捕而无法前往土耳其。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和波黑总统伊泽特贝戈维奇(Izetbegovi?)是私底下的朋友。土耳其试图利用文化和宗教对波黑社会和伊斯兰教的取向产生影响。它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但某些因素被生活在波黑的穆斯林拒绝(在体育场中进行男孩大型割礼等)。由于土耳其在至年战争期间对波黑共和国(RepublicofBosniaandHerzegovina)和穆斯林的无条件支持,波黑的穆斯林和政府中的穆斯林成员对土耳其的批评比其他国家要少。在波黑和母国的塞尔维亚人和克罗地亚人利用土耳其强大的影响力作为契机,来警告“在我们自己的国家被疏远了”、“思想灌输”和“波黑日益增长的伊斯兰化”(特别是波黑联邦)。这通常表达了他们的愤恨和不满。除了经济利益外,土耳其还奉行“新奥斯曼”政策,以确保和恢复其从前在波黑的势力范围。在这方面,(政治)伊斯兰主义的加强是一个重要的文化/宗教手段的组成部分。除了软实力资源(宗教、娱乐产业、电视)之外,土耳其的经济资源也是发挥其影响力的关键因素。它投资商业和基础设施建设,并大量补贴土耳其的旅游业。土耳其与波什尼亚克族穆斯林群体也有着密切的关系,它通过与欧洲人民党的伙伴党和执政的民主行动党保持密切关系而获得了影响力。
一方面土耳其知道其他伊斯兰国家站在自己这边,但另一方面,它也不得不与海湾国家进行竞争,特别是在宗教领域。民主行动党,特别是作为党主席以及波黑主席团成员的伊泽特贝戈维奇,被认为是正义与发展党和埃尔多安总统的盟友。年1月在萨拉热窝举行的一次公开演说中,正义与发展党副秘书长将波黑描述为是“欧洲未来的安纳托利亚”。年,正义与发展党计划在包括波黑在内的多个国家开设办事处。从正义与发展党的角度看这样做是合理的,因为其并不愿将自身限制在国内政策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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