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捕捉到的“不明飞行物”/网上流传视频截图

如果真的有外星文明的存在，那么会在哪里呢？

是美国的秘密基地51区？

还是苏联时期俄罗斯的边远山区？

如果真的有外星文明，老艺术家严重怀疑就在，东欧。

哈？不会吧，说起欧洲，人们想到的大多是浪漫，跟外星文明一点也不搭界，怎么会是出现在这呢？

如果你这样想，世界观未免也太狭隘了。

同一片欧洲土地上，有的建筑被人们歌功颂德，以绚烂无比的姿态存立于世；有的建筑却无人问津，野蛮生长犹如外星文明遗迹。

△西欧（左）和东欧（右）建筑物对比/九行制图

随着塞尔维亚、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波黑）、阿尔巴尼亚、白俄罗斯、圣马力诺这几个国家对中国开放免签，人们的视野开始走进了这个几乎被世人所遗忘的角落——东欧。

在这片土地上，各种建筑物野蛮生长，全然是另一个未知的外星世界。

△大雪下的保加利亚革命根据地/DanilaTkachenko

打开新的欧洲

统一/残垣/荒诞

关于欧洲建筑的风格想象，大都离不开“文艺浪漫”四字。

无论是尖锥型的哥特式建筑，还是洋葱头的拜占庭式建筑，都彰显着欧洲人无处不在的艺术细胞。

当阳光洒满在错落有致的街道上，金发碧眼的帅哥美女相约出行，脑海里浮现的也只有这四个字。

△欧洲印象

但你以为，这就是欧洲的全部？未必。

欧洲大陆的面积万平方公里，我们看到的各种建筑、雕塑、人们的生活环境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在欧洲的另一边，伫立着许多奇奇怪怪却又饱经沧桑的建筑物，像短暂地断了片一样，还未来得及展露于人前。

当你铺开欧洲地图，把自己代入其中真切地走进去，开启上帝的视角来回扫荡时，你会发出宇宙般的疑惑，这真的是处于同一片土地的生活？东西两边的建筑物也实在太太太不一样了吧！

比如住的居民楼。

在西边，房屋层次分明，色彩明艳，在视觉上带来巨大刺激，大多房顶还塑造成尖锥型，以防多雨季节带来的压力，这些处处展露出欧洲人的生活和艺术智慧。

△充满欧洲风情的各种居民楼

而在欧洲的东南边，画风却截然不同。

整齐划一、灰扑扑的居民楼，令你随时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身处欧洲？

粗犷单一的线条，巨大而笨重的楼体结构，陈旧中又带着几分戏虐，唔，仿佛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位于塞尔维亚的居民大楼/pixabay

△位于塞尔维亚的居民大楼/unsplash

又比如，雕塑。

在发达的西欧，人们习惯用各式各样的人物或现实雕塑来记录着他们文化的发展历程，或是希腊神话，或是古典主义，又或是文艺复兴，一刻一画，无不充斥着民族自豪感。

△位于欧洲街头上的各种雕塑

而在东欧，人们保留历史，靠直白的废墟和外星般的纪念碑。

够刚的东欧人，至今保留着被轰炸后的真实废墟，连修葺都不用，就这样把最真实的历史摆在人们眼前。

△北约轰炸后，在塞尔维亚市中心的废墟/TimeTravelTurtle

再比如，建筑风格。

西欧喜欢把建筑风格分为十多种加以研究，比如古希腊与古罗马建筑、基辅罗斯风格、罗曼式风格、哥特式风格、文艺复兴风格、巴洛克风格、洛可可风格、新古典风格等等......

△欧洲各式建筑物分类/腾讯视频截图

但在东欧，不妨可以再加上一种，外太空般的野兽派建筑。

外星建筑

缘何横亘欧洲大地

所谓的野兽派建筑（又称“粗蛮主义”），往往指不带有任何外修饰的素混凝土建筑物，直白的线条，粗犷的结构裸露在外，宛如建筑界里的“野人”。

为何野兽派建筑，会出现在欧洲大陆的东边？

不要忘记，东欧很多国家曾经都是社会主义阵营的一员，文化和审美深受苏联的影响。

所以，不难理解，东欧土地上为何存在着很多庄严巍峨、整齐又划一的苏式建筑，但在两种文明的碰撞中，也涌现出很多不同寻常的硬核朋克风格建筑。

当意识形态消失后，这些建筑留了下来，帮助我们回忆那段过去的历史。

△已经废弃的保加利亚议事中心/reddit

△乌克兰的“友谊疗养院”（），曾被五角大楼误以为是外星发射塔/reddit

就拿我们曾经最熟悉又陌生老盟友——前南斯拉夫，来说道说道。

60、70年代，在铁托的带领下，前南斯拉夫也曾辉煌一时，拥有睥睨苏联，不服英美的傲气。

△前南斯拉夫/Businessinsider

在年，前南斯拉夫就做到了：

36%拥有汽车；7-15岁儿童可免费接受8年义务教育；每1.8个家庭拥有一台电视；每2.1个家庭拥有一台冰箱......

当时，人们的生活正处于朝气蓬勃的发展阶段，连建筑也要响应国家的号召，必须要设计得“大气磅礴”，以此来彰显国家的强盛。

于是，人们投入如火如荼的国家建设中：

但伴随着城市人口的激增，楼面空间的问题亟待解决，自视为社会主义先锋的铁托，怎么可能满足于这种乏味单一、毫无生气的建筑？

或许欧洲人对艺术有天生的触觉，区别于斯大林时代巍峨整齐的统一，前南斯拉夫的设计师们纷纷在粗犷的线条和结构上大开脑洞，创造出与众不同的“野兽派+超现实的未来主义”建筑。

结构可以像“魔方”一样旋转，不必被限死在沉闷的主体上。

在那个曾蒸蒸日上的前南斯拉夫时期，人们强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未来有一种带有“乌托邦式”的幻想。

于是，当“乌托邦”真正走进现实，各种形如外星遗迹的建筑就像雨后春笋，纷纷在东欧这片土地上破土而出。

外星建筑下

前南斯拉夫的生活记忆

前南斯拉夫消失后，分为如今的塞尔维亚、克罗地亚、黑山共和国、斯洛文尼亚、马其顿、科索沃和波黑七个国家。

△前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

塞尔维亚的首都，贝尔格莱德，在数十年前，曾作为前南斯拉夫的首都，傲立于巴尔干半岛，也正是这座城市，承载了太多过去前南斯拉夫的辉煌与伤痕。

1.飞碟和发射塔，原是前南斯拉夫的办公和居民楼？

在贝尔格莱德，有东西两道大门，是前南斯拉夫重要的地标和建筑。

在机场前往市区的路上，你会看到一座两栋大厦相连接，头顶形如外星飞碟的建筑，那是贝尔格莱德的“西城门”（GenexTower），高米，是铁托统治时期权力和繁荣的象征。

实际上，这里的用途是“办公+住宅”，一栋大楼作为商业用途，高26层，前南斯拉夫贸易公司过去就在这安营扎寨；

另一栋大楼作为居住用途，高30层，据说在前南斯拉夫时期，这里曾作为大学城住着当时高等教育系统培养出来的各种精英尖子生。

如今，这里重新成为办公楼、住宅和酒店，游客甚至可以在这里住上几晚。

而“东大门”（Rudo），则是由三栋大楼组成的建筑物，两边大楼对称分布，呈不规则的阶梯级三角形状，宛如《星球大战》里面的发射塔。

区别于“西大门”的一半住宅，一半办公，“东大门”三栋建筑物全部作为居民楼使用，每一栋都是28层，有多套公寓，最多可容纳超过名居民。

由于东大门的底座是圆形，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任何一栋都位于另外两栋的前面，视觉上神乎其技。

2.三角电视塔下，东欧民众的娱乐节目

在贝尔格莱德市中心东南面的山上，有一座电视信号塔，名叫阿瓦拉塔，建于年，在年却因“传播不当声音”被北约炸毁，在年才重建完成重新开放。

在这座电视塔的信号输送下，前南斯拉夫各个自治地区也建有各自的广播电视台，为当时人们输送经典的电视节目和电影。

60、70年代的《桥》《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还有90年代的《地下》，就是通过电视塔传到前南斯拉夫拥有电视的家庭里，甚至传到我们中国过去的露天电影院里。

在老一辈人的眼中，这几部电影非但耳熟能详，那首出自电影《桥》的主题曲——《啊朋友再见》，更是成为一代人的回忆。

在那个狂热的时代里，娱乐虽是单一，人们的快乐却很简单。在同一时空下的不同地区，我们也曾经共同为同一部电影的场景和旋律欢呼，这已经足以。

3.外星纪念碑，埋藏着最深的伤痛？

虽然，前南斯拉夫在铁托的统治下，曾经有一段辉煌的时期，但战争和伤痕也是这片土地上绕不开的话题。

贝尔格莱德，就如废墟上开出的玫瑰，也曾被轰炸过44次。

所以，这些外星建筑物，大多以纪念碑的形式出现，去提醒现在和平年代的人们：历史就在眼前。

伊林登起义纪念碑，位于马其顿克鲁舍沃地区。形如一个心脏瓣膜，设计元素是“链”，一个个平面裁切如“链条的断裂口”，意味着马其顿从今以后切断外来控制，自立于世。

这个雕塑名为“红星”，为纪念二战期间Kosmaj地区的反法西斯抗争而建，红星的五条飞翅代表工人的五根手指，远看仿佛是一个连续整体，但近看它们又是独立而自由的。

当硝烟在东欧的上空消散后，重新对外开放的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等国，开始恢复往日的生机和活力。

△贝尔格莱德街区/

遍地的酒吧，悠闲的咖啡馆，彰显活力的夜生活，在向世人呐喊：我又回来了，带着重生后更好美的姿态。

不难发现，在那些人的眼中，仿佛又重新展露出那种只在前南斯拉夫时代出现过的对生活希冀的光芒。

参考资料：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叫南斯拉夫》纽约时报中文网

《Bumbbutnotforgotten》TimeTravelTurtle

《InsidetheconcreteremainsofYugoslaviasbrutalistpast》CNN

《BrutalSocialist-eraYugoslavianMonuments–theSpomenik》YOMADIC

你去过东欧旅游吗？

今日作者

饺子

编辑

二狗

排版

Gloria

原文首发于《新周刊》旗下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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