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黑塞哥维那 >> 地理位置 >> 战地摄影师詹姆斯middot纳切威
在第四届中国济南国际摄影双年展上,詹姆斯·纳切威成为活动中最闪亮的一颗明星,期间,他的专题讲座以及与中国摄影师的精彩对话在人民摄影报刊发后,一时在国内引起轰动。
今天,本报 种族清洗在欧洲肆虐,与此同时,苏丹南部再次陷入人为的饥荒。
我是一个见证者,我的证言必须诚实可信,毫无保留。我希望我的照片有冲击力和说服力,能为照片中的人讨回公道。因为我觉得,困难中的人也有尊严,恐惧中的人也并非没有勇气,贫困中的人同样心怀希望。经常有人对现实感到绝望。但照片中的这个人,他一无所有,却渴望活下去,即使病魔缠身、虚弱不堪,他也要奋力挣扎,不愿放弃。那么,世界中的我们又怎能放弃希望?(《饥饿的人》)
饥饿的人
当车臣宣布独立后,俄罗斯军队发起进攻,将格罗兹尼化作废墟,许多平民被困在城里。非常讽刺的是,困住格罗兹尼城里的大部分是俄罗斯人,他们在城外没有亲属可以投靠。这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的杰作。作为战地摄影师,我必须学会面对内心的愤怒。我要把愤怒转变成力量,让我看得更清楚,而不是让它遮蔽我的眼睛。我照片中的人,大多属于被当权者利用或忽视的群体。他们被剥夺了话语权,同样没人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一个摄影师从外部世界来到他们身边,愿意冒着同样的风险关心他们的际遇,这些人便敞开了心扉。他们意识到,内心的悲伤也是一种声音。
年,我开始拍摄反抗种族隔离的斗争,一直到年,南非历史上第一次多种族竞选,曼德拉当选第一位黑人总统。那是我所经历的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它展现了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第二天,我飞往卢旺达,这个经历仿佛搭乘通往地狱的快车。
伤痕
照片(《伤痕》)上的这个人刚从胡图族死亡集中营里释放出来,他不能说话,于是我们通过眼神和肢体语言交流。他同意我拍照,甚至一度把脸转过来,对着光线,让我看得更清楚。就好像他明白自己的伤疤会向全世界说出真相。三个月内,大约50万到万人死于卢旺达大屠杀,而他们所使用的就是这种农家所用的工具。朋友、邻居、亲人之间大开杀戒。大批胡图族逃往坦桑尼亚和扎伊尔,但必须把手中的武器留在边境。和波黑战争一样,国际社会没有出兵,联合国维和部队也没有干预。图西族在天主教堂里避难,但同样也在这里被屠杀。由于索马里军事行动惨败,这一次,大国政治领袖刻意回避使用“种族屠杀”这个词。他们明白,“种族屠杀”意味着国际社会必须干预。当时,我真想逼迫政客们承认卢旺达发生了“种族屠杀”。
面对种族屠杀,国际社会置之不理。之后,一些国家为此道歉。政客们能够承认错误已经很不容易,但这种姿态于事无补,死去的人不能复生。
胡图族军队和民兵逃入扎伊尔(现在的刚果民主共和国),躲避图西族武装的追击。一天之内,超过万人穿过边境,在布满岩石的地面上搭起帐篷。那里没有干净的饮用水,也没有办法在地上挖出厕所,或埋葬尸体。没过几天,霍乱就开始蔓延。国际救援组织进入难民营和周边地区,试图遏制霍乱继续传播。不知有多少孩子失去父母或被遗弃,国际NGO救了他们。卢旺达大屠杀的罪魁祸首就藏在难民营的人群里。救援机构进退两难,因为他们无法分辨谁是杀人犯,谁是难民,只能救治所有人。讽刺的是,国际社会对种族屠杀无动于衷,现在却来拯救这些暴徒。死的人太多,只能动用重型卡车掩埋尸体。站在万人坑的边缘往下看,就像看见了地狱之门。
也许国际社会吸取了波黑和卢旺达的教训,所以,当塞尔维亚对科索沃发动进攻的时候,一些国家很快采取行动。北约部队介入后,塞尔维亚军队马上撤退。但许多阿尔巴尼亚人已惨遭杀害、绑架和虐待,他们的农田被毁,更多的人被迫迁徙。他们来到阿尔巴尼亚和马其顿境内的难民营中。到了秋收季节,科索沃解放了,农民们回到自己的田地工作。我拍了一张男人在自己家中被烧死后留下的印迹,让我想起远古的洞穴壁画,仿佛象征着人类至今在许多方面依然如此原始野蛮。
我从年开始报道巴以冲突。这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为持久的冲突之一。年,这场抗议升级为武装冲突。因为缺乏维护长久和平的机制,不可调和的矛盾不断引发摩擦,最终点燃了战火,并导致暴力循环往复。
明日预告
詹姆斯·纳切威:以独特视角揭露战争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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