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塞哥维那

当奋斗民族怼上战斗民族旅顺口日俄战争遗

发布时间:2017/11/2 14:15:35   点击数:

二零三景区

年4月25日,天气晴朗,阳光灿烂,我来到了大连—旅顺旅游计划表里的最后一站——二零三景区。现在,这块地方既是一个植物公园,也是一个历史遗迹;而在年前,这里爆发过激烈而又血腥的战斗。

所以对于我这个自然和历史的双重爱好者,这里既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感受春天的温暖,也可以在硝烟散去的旧战场探寻历史遗迹——日常生活中,一举两得的好事可不多。

准确的说,二零三景区由二零三高地和中日友好樱花园所组成。恰好这天正逢一年一度的樱花节,中国樱、日本早樱、八重樱、雪花樱、山樱等各类品种的数千株樱花树正绽放出一年中最美的光彩。

熙攘的人群在广阔的樱花园里尽情地享受着春日气息和异国风景,盛开的樱花树、别有匠心的亭台楼阁、欢声笑语的人群,共同组成了一副“暖风熏得游人醉”的绝佳写照。

我一边欣赏这春日美景一边往公园的纵深处步行,因为只要步入公园,就会看到伫立在不远处的二零三高地。到达樱花园的最里面,就会很自然地找到通往二零三高地顶端的山路。同样,很自然的,刚才还纷纷攘攘的人群变得稀少起来。

之所以叫它“二零三高地”,是因为它海拔米,而“高地”一词很明显是个军事术语。在—年的日俄战争中,战争双方曾经为了争夺这个制高点而进行了长达三个半月的血腥厮杀。二零三高地战和奉天会战、对马海战一起成为这场近代列强争夺势力范围的争霸战争的代表战役。

东乡平八郎与对马海战

回顾历史(上)

日本在明治维新后国力迅速崛起,并且制定下了向亚洲大陆扩张的长期战略计划;而随着俄国在世界其他地区的扩张或被德奥同盟挡住或被大英帝国阻挠,于是它同样把目光投向了远东地区。

日本通过赢得日清战争并强迫清廷签下《马关条约》()后,俄国联合法国和德国发起“三国干涉还辽”,初出茅庐的日本深知惹不起这三个老江湖于是选择了妥协。

但是才刚过去两年,俄国就派遣军队强行“租借”了辽东半岛,又过了三年,大批俄军借“庚子事变”()进驻满洲地区,俄国成为当时中国山海关外的实际统治者。然后,圣彼得堡又把目光投向了日本控制下的朝鲜。

这一系列事件让日本人感觉自己不仅被俄国人摆了一道夺走了到嘴的肥肉,现在连自己的后院都遭到了俄国的觊觎——愤怒而又恐惧的心理油然而生。在圣彼得堡的战略家们眼里,似乎他们伸出一只手就可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刚入道的英国马仔(年英日同盟)按扁;但是在东京眼里,来自俄国的源源不断的压力已经危及到了自己国家的未来。

在英国的支持下,日本决定对俄国开战。日本迅速组建了东亚史上空前强大的陆军(满洲军)越过鸭绿江进攻俄军,并将远东俄军主力和俄国第一太平洋舰队军港旅顺隔离开来。满洲军司令部接着命令由乃木希典指挥第三军攻占旅顺——俄国舰队的覆灭意味着日本满洲军可以得到绝对安全的后勤补给。

通过不断的前哨战和内部讨论,第三军最终决定把二零三高地定为主攻点。因为只要夺得这个旅顺口西侧的高地,就可以通过居高临下地精准炮击消灭龟缩在旅顺港内的俄国舰队。当然,俄国驻守部队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依托高地地形构筑了以复杂而坚固的能够相互掩护的密集工事群所形成的防御体系,并组建了足够多的预备队。

从8月下旬到12月上旬,日军对二零三高地发起了三次总攻击。日军的步兵战术简单、野蛮和落后——不间断的不顾伤亡的人浪冲锋。俄军的工事异常坚固,日军的野战炮无法将其彻底摧毁,而俄国守军寸步不让、居高临下、顽强抵抗,再加上日军对俄军装备的重机枪和早期手榴弹的杀伤力缺乏认识。这些给日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而一度难以取得任何进展。

在最后一次几乎投入第三军全部主力的总攻击下,二零三高地终于于12月5日陷落。这一次,日军的人海总攻堪称疯狂,而日军的重炮则部分敌我地不停猛轰高地要塞,连指挥官乃木希典的儿子乃木宝典都被俄军击毙于高地的半山腰。高地陷落后,随之而来的是旅顺俄国舰队的覆灭和残余俄军的投降。

这场高地争夺战使俄军伤亡五千余人,日军伤亡一万余人。战后,在第三军司令官乃木希典的命令下,日本人收集山上的炮弹残片和废旧武器并熔铸成一座高10.3米的日式步枪子弹造型的慰灵塔以悼念死亡的日军将士。

二零三高地被乃木取其谐音而改名为“尔灵山”,有着浓重汉诗情节的他还专门赋诗一首来感慨这场在他看来悲怆、壮绝而又伟大的战斗——“尔灵山险岂难攀,男子功名期克艰;铁血覆山山形改,万众齐仰尔灵山。”

(关于日俄战争特别是二零三高地战的历史场景还原可以参考观看电影《二百三高地》和NHK电视台大河剧《坂上之云》第三季)

今日的二零三高地

虽说海拔米,但是据我估计从山脚到山顶的直线高度大概有米左右,因为山脚本身就已经居于一定的坡度以上。迎着阳光和春风登山总是感觉很惬意,耳边总有清脆悦耳的鸟语,三五步之间就能嗅到山林里的花香。今日的二零三高地并不像当年那般遍布堡垒和工事,整个山上植满松树和其他一些花木,使得山道具有浓厚的自然气息。

不过倘若仔细环顾山体,就会发现这座小山确实是由大量类似花岗岩的坚固石块所构成的——使用这种石块构筑工事和防线,必然会让己方阵地的牢固程度大大上升。不过纵然有着大片坚硬的岩石,依然有一些小花顽强地钻出石缝在阳光下生长和开花。

眼前此情此景,回想起当年那惨烈的战斗以及交战双方在这小山包上接近两万转瞬即逝的鲜活生命,不禁令人唏嘘不已。

令人心悦的鸟语花香取代了当年冲锋时的“乌拉”、“半载”、接战时两种语言的对骂、受伤后剧痛引起的惨叫、阵亡前对母亲和故乡的喃喃低语;整齐划一的山林石道取代了曾今纵横密布的战壕和工事、呼啸穿梭的枪林弹雨、为了各自祖国的荣誉舍生忘死的年轻身影、遍布山体的大小弹坑、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残肢断臂。

在那个随时都会战死的秋冬大对决中,双方的士兵们肯定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胜利和和平的早日到来吧!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胜利”和“和平”也许是一对反义词——为了胜利就必须战斗,而战斗就不可能和平。如果胜利迟迟不来,那么这场争夺将吞噬掉山上山下所有年轻的生命,然后新一批满怀激情、手拿武器的年轻人被填补过来将这生死较量继续下去。

如果说机场的大厅比婚礼的殿堂见证过更多真诚的吻,医院的墙壁比教堂的木椅聆听过更多虔诚的祈祷,那么战场的阵地也一定比毕业的礼堂蕴藏着更多对未来的美好希望。

美国诗人阿兰·西格曾经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那令人绝望的西线堑壕里写下了著名诗作《IHaveaRendezvouswithDeath》/《我与死亡有个约会》,其中有一段是这样的:“……我与死亡有个约会,在伤痕累累的山坡上;当春天又轮回了一年,草原上的第一朵花苞绽放......”

就在写下这首忧伤而又绝望的感怀诗作后不久,作为法国外籍军团的一员,他战死在了索姆河战场。对于他来说,死亡确实没有爽约。但是当年春天来临时,索姆河畔盛开的鲜花中一定有一朵饱含着这位逝去的诗人曾经的梦想和希望,甚至他的灵魂。

现在再次仔细看着那些盛开在石缝里的花朵,它们也许也蕴含着当年那些日本和俄国阵亡士兵们心底的希望吧!幸运的是,现在的二零三高地,现在的旅顺,现在的东北大陆,正处于和平与发展中。至少在此时此刻,在相同的地方,没有年轻的生命因为统治者的野心而被战火吞没。

沿着山路往上攀爬,很快就到了二零三高地的主景区,看了一下景点分布图,我决定先进入一个偏道寻找“乃木保典战死之所”。这个选择看来无比正确,这条偏道几乎就我一个人走进去,而且走进去之后还发现别有洞天。

往里走大概米就可以看到日本人为乃木希典战死在这里的儿子立的纪念碑:“乃木保典君战死之所”。

事实上,这块碑的政治意义大于纪念意义,当时的日本正渐渐沉迷于军国主义无法自拔,所以必须要树立一些典型来鼓舞军人和民众踊跃地为国牺牲——“看!连司令官的儿子都在最前线为天皇和国家奋勇冲锋不幸战死,我们这些普通士兵和平民百姓还有什么借口逃避对天皇的效忠和对祖国的奉献。”

不可否认乃木希典豁出去的血性和乃木保典与普通士兵同生死共患难的勇气,但是为什么偏偏要把他一个人挑出来单独立一个纪念碑而其他牺牲的将士只能以慰灵塔得到集体吊唁和缅怀呢?

日本已经在日俄战争中塑造了广濑武夫和乃木父子这几个“军神”,随着军国主义的不断强化和专制主义在三十年代的确立,这个国家还将在历史中塑造更多极具宣传效果的“军神”典型。当然,“造神运动”在专制国家是一种普遍现象,从古到今的全世界范围内有很多经典范例,并非独前昭和时期的日本一家而别无分店。

这块具有树典型意味的“乃木保典君战死之所”纪念碑在现在虽然已经失去了当初把它立起来的人所希望发挥的价值和得到的回报,但依然能够作为昭示军国主义和专制主义的丑恶的警钟而永远存在下去。

此时往山下俯瞰,虽然地面上已经种有大批的松树,但依然可以看出坡度的陡峭,无障碍下从山下往上爬都不是一件容易且迅速的事情,更别说顶着强大的火力以密集的队形快速地往山顶冲锋。

想象一下成千上万的乃木保典们端着步枪艰难地尽可能快速地往上冲刺,而对面的俄军早就设好了能够以交叉火力相互支援的大量重机枪和步兵射击阵地,从山顶还会往下倾泻精准的炮弹和无数“原始手榴弹”。年的地球上再没有比里这更像地狱的地方了,死神就站在山顶张开血盘大口不断地吞噬着交战双方一批批年轻生命。

如果转过身往山上仰望,就可以发现现在尚存的当时俄军阵地的一部分。几乎全部由石块垒成,阵地呈纵深展开,相互之间有直接的联通便于相互联络和支援,重机枪阵地的摆设经过了精心策划,安全而又具有良好射界,机枪阵地的旁边是步兵战壕,战壕的后面是战地指挥所。

步兵和机枪相互保护和掩护,然后又联手护卫着指挥所,指挥人员则负责调整步兵的轮换、机枪阵地间的火力掩护、通过联通壕向上级运送伤员、汇报情况、呼叫炮火打击并索要补给品。在整个阵地的前方,还有一小片阵地隔离带,当年应该是摆满了铁丝网并掩埋了地雷。

在那个堑壕战和步兵战术尚未成型的阶段,俄军的堑壕阵地部署已经在力所能及的所有地方接近完美,而对面仍旧使用十九世纪突击战术的日本步兵难免会极其不适应这种难度极大的现代意义上的攻坚战并遭遇大屠杀。

走进俄军的战壕体系,并沿着联通壕层层往上走,最终,我到达了二零三高地的山顶。当然,如果不走刚刚那条偏道而直接走主道可以更快捷地到达山顶,但是也许就会在无意中忽略偏道这边的很多重要旧战场遗迹了。

捷径能让人迅速达到目标,但那些看起来偏僻或艰难的道路往往却能带来更多的体验和意外的收获——旅行、人生,皆是如此。

山顶分两个方向,往右边走是当年日军占领高地后设立的重炮兵观测所和轰击旅顺港俄国舰队的MM重型榴弹炮炮台的旧址。登上观测所后远眺旅顺口,果然如书上所言居高临下、一览无余,如果再配上专业的观瞄和定位设备,确实可以引导炮台上的重炮对俄国舰队施以毁灭性打击。

登上炮台可以看到当年日军所使用过的重炮,炮口的方向依然正对着旅顺口。有必要说明的是,MM口径的榴弹炮可以说是当时世界上威力最大的火炮之一,不管是轰击要塞还是军舰都能起到极佳的效果。

即使是40年后的二战时期,德国的K5E型列车炮和沙恩霍斯特级战列巡洋舰的主炮依然是MM口径,而当时世界各海军强国重巡洋舰的主炮也大多不过MM口径,二战末期苏联威力最强的自走榴弹炮B—4“斯大林重锤”的口径则是MM。

虽然二战时期同口径火炮的射程和精度要远胜炮台上摆放的这门相对老式的日军重炮,但是口径相同意味着装药量相同,那么爆炸威力也就相差无几。如果能直接命中,一发MM炮弹就可以击沉任何一艘旅顺港内的俄国军舰,即使近失(炮弹在近距离的水中爆炸),也可以重创其水线下的船体(水具有密度大和不可压缩的属性)。

这也难怪庞大的俄国第一太平洋舰队在高地陷落后遭遇毁灭性打击,同时也不难推测出二零三高地对于日本人和俄国人来说有多么的意义重大以至于付出再大的伤亡也丝毫不能放弃。

走下炮台沿着来时的方向往前走,就会走到二零三高地另外一个主景区:尔灵山塔。塔分四层,下面两层应该是由花岗岩筑成,都有八个面,再往上的第二层由铜铸成,有四个面,并开有圆形小口(应该是在某种祭奠仪式时发挥作用),最上面是由钢铁铸成的日式步枪子弹型的塔尖,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遍身青锈,在子弹壳的部位有乃木希典手书的“尔灵山”三字。

尔灵山塔面朝的方向和刚才的重炮炮口一致——都是旅顺口方向。塔和重炮的设计和摆放——特别是面朝方向——应该是刻意为之,以起到纪念和耀武扬威的意义。

尔灵山塔的下面有一个平台,可以近距离观赏平台周围的红花绿树、一草一木,可以远眺旅顺口和旅顺部分市区,也可以欣赏高地附近其他春意盎然的山峦和遍布鲜花野草的原野。我选择在这个地方休憩片刻。

虽然这个小山的海拔只有米,但是不知为何,此时的我依然产生了一种“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的感觉。

回头望一眼尔灵山塔,然后转过去凝目今日的旅顺口,目光再由城市延伸到大海、海平线和蓝天,历史的沧桑顿时在脑海里如幻灯片般闪回——黑白的画面和彩色的镜头,弥漫的硝烟和清新的空气,染血的旗帜和盛开的花朵,笔挺的制服和休闲的着装——和煦春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再次回到山顶,往里继续走,路的尽头摆放着两门俄式MM加农炮。它们和日军炮台上那门重炮一样锈迹斑斑,但不同的是,炮口对着日军重炮相反的方向。这两门炮是俄军守卫二零三高地的重型武器,它们在高地争夺战中被用来轰击日军密集的步兵阵线并反击已经被俄军确定位置的日军压制火炮。

其实哪怕是当代,MM火炮在陆军装备中已经属于威力惊人的重炮了:一枚这种口径的炮弹如果在空中炸开,其破片可以覆盖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面积。如果这片区域内的敌方步兵缺乏有效的防护,那么死神将会立刻降临并带走这片区域内的大部分生命。

当目睹到曾今俄军的坚固阵地和大威力火炮后,转身离开路过尔灵山塔时,自然就会对当年日军所遭受到的巨大伤亡有所理解了。在那个近现代战争转型期,在那个堑壕防御体系、步兵突破战术和步兵多样化装备仍然处于停滞和摸索阶段的军事变革的历史结点,换成任何一个国家的步兵来硬啃二零三高地这种要塞化的小山其结果都会和日军差不多少。

日军在这场高地攻坚战中所遭受的惨重伤亡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因为乃木希典指挥失误,而是旧步兵战术未曾革新、日军上下的军国主义民族主义狂热以及日本文化中的“武士道精神”在那个年代相互结合的结果。与其说乃木是个“愚将”,倒不如说他像个“屠夫”;或者也可以把他的“愚”放到意识形态和价值观上,而非军事素养和战术能力上。

在后来的太平洋战争时期,乃木希典式的“愚将”/“屠夫”将批量出现,这说明乃木和二零三高地战对于旧日本帝国来说并不是个例,指挥能力的高低其实并不对日军的战斗伤亡程度构成严重影响,“日本特色”的军国主义民族主义狂热和“武士道”价值观以及在三十年代后来居上的专制主义才是更为重要的原因。

希望尔灵山塔这种慰灵塔在历史中、在世界上越少越好,因为这意味着更多的无辜的本可以享受人生幸福的年轻生命不会被无意义的战火吞噬,不会成为军国主义和专制主义的炮灰和冤魂。牢记历史,珍爱和平。望和平永驻。

回顾历史(下)

从某种意义上说,二零三高地争夺战乃至整个日俄战争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影响和改写了二十世纪的人类历史。

对于战胜国日本来说,它固然通过这场赌博性质的战争获得了巨大的利益,但是对于一个处于扩张中的旧列强秩序体系中的军国主义国家来说,它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既然已经在亚洲大陆站稳了脚跟,为什么就不能再进一步?

日本虽然通过这场战争得到了大国俱乐部的会员资格,但是即使在十年后参加并赢得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在世界主要列强眼里,日本依然不过是个黄皮肤马仔。日本代表在巴黎和会根本无法和英法美的代表平等对话,日本觉得(而且事实上确实存在)白人列强因为种族问题依然在设法排挤它。

既然日俄战争是列强局部冲突,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亚太战场是次要战场,那么日本统治者——特别是日益桀骜不驯的军人们——越来越倾向于赌一次更大的战争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并试图获取西太平洋地区的霸权。

这一次,日本将参加和发动一场全面的世界性质的大战,日本军人将试图把亚太战场打造为这次世界大战的主战场——哪怕之一;这一次,日本人想用实力排挤掉当初设法排挤它的那些旧秩序的维护者,其方式更为直接和野蛮,而且这一次日本人惊喜的发现他们并不孤单。

俄国虽然是战败国,但是这个老牌大帝国并不承认自己战败了。战火并没有波及俄罗斯的任何一寸土地,俄国人并没有割地赔款,所有的损失都由那个实力弱小、保持中立只能用“以夷制夷”来自慰意淫的崩溃中的清帝国买单。但是俄国不仅在军事和经济上元气大伤,在内政和外交上也陷入了危险边缘。

在日本间谍的煽动下,俄国国内布尔什维克党所领导的革命暴动愈渐频繁和激烈——这间接使得俄国输掉了对日战争,而且在12年后还会将俄国搅得天翻地覆并彻底埋葬罗曼诺夫王朝。

俄国的对日妥协意味着它将把扩张注意力再次转回欧洲,而此时它还没从战败中恢复。于是在巴尔干半岛与其激烈对立的奥匈帝国趁机通过波斯尼亚危机对无力反抗的俄国大肆羞辱。对奥匈帝国乃至它的盟友德意志帝国的仇恨在俄国统治阶层深入骨髓,一旦俄国恢复元气,它将毫不犹豫地施以疯狂报复。十年后,俄国得到了这个机会。

对于被战火蹂躏却不得不“保持中立”的清帝国来说,李鸿章的“以夷制夷”似乎暂时性地确实收到了“奇效”:交战双方居然共同声明承认它继续拥有满洲地区的主权!这种被动的弱国外交毕竟是饮鸩止渴,日本在后来还是把满洲地区照单全收。

不过仅就当时的国际局势来看,两大列强相互对峙而又不得不在名义上讨好渴望征服地区的宗主国,这本身就是对清帝国主权的一种变相保护——总好被某个列强单独吞并并彻底不承认中国对这一地区的主权,比如“庚子事变”和“九一八事变”。

事实上,对二零三高地战研究和反思得最深的国家既不是日本也不是俄国,而是在暗中持续观察着战争进程的德国。二十世纪初,军国主义在德国比在日本要彻底得多,德国军人们敏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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