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的直线距离6个小时的时差5万平方公里的国土这个暑假与AIESEC初遇在波斯尼亚与黑塞哥维那完全是误打误撞选择了波黑这个国家。为了向朋友展现我的博学,出发前我特意在网络上搜索了她的资料,结果发现越是努力了解,却越是一头雾水。三个主体民族,三种官方语言,三位国家首脑。一战导火索,前南斯拉夫成员,富足的欧罗巴大陆上的质朴面孔。我挠头抓耳,摸不清爽,自顾安慰着:算了,到那就了解了。出发之前也不是一帆风顺。一波三折,花了三个月,拜托了许多人,终于拿到了波黑的签证。我与同去的财大志愿者Sharon都是第一次出国,买个机票都可以出一集蓝猫淘气三千问,得亏财大的AIESEC负责人用关怀残障儿童的爱心精神耐心地为我们提供了咨询,才终于顺利出行。懒散的我中途是想过放弃的,但那蔚蓝的河流和静谧的古桥,栉比的建筑群与斑驳的历史,却牵引着我们步向那神秘莫测的欧洲南国。在波黑的项目是为一家女权性质的NGO(非政府组织)提供志愿服务。本来想着大概就是天天倒到垃圾扫扫地之类的琐事杂活,到了之后才发现当初真是太傻太天真。老板想方设法使我的工作变得有趣且有挑战性,从开网店开始,到写新闻稿、组织募捐网站,我像是在体验一个设计用心的网游,一路过关斩将。这使我对自己的智力重拾信心,我甚至已经开始畅想腰缠万贯挥金如土的未来生活了。工作结束后,当地的AIESECer会邀请世界各地的志愿者去萨拉热窝老城区游玩。这也是项目中最使我觉得庆幸的地方:良好的多样性。志愿者来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从亚洲向西,欧洲、美洲,无一遗落。关于他们的国家,每一个人都有诉说不完的故事,这也使我们之间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人口、宗教、文化,甚至是略显前卫的LGBT问题,大家有着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思维方式,却都彼此尊重,求同存异。在人来人往的萨拉热窝老城区,随处可见披戴头巾的男人女人。跟随着他们的脚步,我来到一座蔚为壮观的清真寺,穆斯林教徒跪拜在他们的圣书《古兰经》前,男人在左,女人在右,纪律森严。他们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祈祷的动作,固执而虔诚。离开清真寺,朝市中心的方向步行些许,又与另一座宗教建筑邂逅。尖顶上的十字塔,新哥特式建筑风格,八边形的莲花与圣心雕塑—典型的天主教堂外观。与我同行的罗马尼亚姑娘眉开眼笑:“这才像是欧洲啊。”与大多欧洲国家的首府不同,萨拉热窝是典型的穆族聚集区。然而在这里,圣心大教堂这般的天主教建筑却随处可见。宗教、民族的冲突与交融贯穿了波黑的历史,从遥远的拜占庭、奥斯曼帝国,到近现代的南斯拉夫、独立时期,这个的国家不曾享受过安宁。在北京的清晨六点,波黑步入新的一天。在这里,每一天,都是新历史。别看萨拉热窝人口不多,要是赶上了当地上下班的高峰,保准让你感觉是在中国。拥挤的人群,强行合上的车门,都是熟悉的味道。电车是萨拉热窝交通之王,无论目的地远近,一律收费1.8马克,折合人民币7.2元。从一贯终的路线,万能的3号车,即便我这般的路痴也能穿梭自如。来到波黑,就不得不去一座名叫莫斯塔尔的古城。四点半起床,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来到了这座享有盛名的旅游胜地。喝完咖啡,漫过生意紧俏的纪念品商铺,迎面而来一位赤着上身的男子,用波黑语与一些简单的英语伸出手向游客讨要点小钱。看到他,带头的土耳其姑娘笑得开心:“这就是莫斯塔尔古桥了”。桥下的流水湛蓝。它的蓝是浓墨重彩的,不同于天空与海洋的寡淡,像是从油画里印刻出来一般。讨要足了表演费,赤身的男人换上专业的泳衣,站上了桥头。在众人兴奋的掌声里,他纵身一跃,我看不分明他落下的轨迹,只听见从河的中心传出的水花声。小镇,咖啡,勇者的表演。我想着,莫斯塔尔大概是一座宜居的城市。在和平的年代,她如同桥下柔声细语的河流,源远流长。我从没想过,以我这样蹩脚的英语水平,居然能和外国人成为所谓的好友。也并不想。总觉得,如果感情太深,分开时会幼稚地落下泪来——但一切就是这样自然而然且无法避免地发生了。
也许是因为一起走过了许多的街道,一起看过了许多的风景,一起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国家里怀揣着好奇与些许的害怕摸寻。
想告诉爸妈:胖了,很多,勿挂念。这绝不是我馋嘴,要怪只怪,食物热量实在太高。波黑同事坚称这里的食物不甜,但面对满超市的巧克力饼干我实在不觉有说服力。牛奶更是便宜地令人无法抗拒。不过实话实说,这里的传统食物走的的确并非甜腻路线。一种名为Cevape的肉食,以其手指状的鲜嫩牛肉快速征服了我。Burek也是将牛肉放入条状的略带焦味的面粉里,可口诱人。这两种食物是波黑当地人的最爱,也是几乎每一家餐厅的必备招牌,其地位堪比中国沙县小吃。说这么多,不过是想为自己解释:在波黑,实在是瘦不下去的。倒不如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尽情享受这肉香四溢的西方风味吧。波黑的夜生活大约是欧洲地区最为单调的。想找家脱衣舞吧释放天性寻个乐子—您真当是白日做梦。最狂野的活动也不过是勾肩搭臂跳上一曲拉丁,来只阿拉伯水烟打发空虚寂寞。大多数年轻人都会选择坐在街边的咖啡厅里,来一杯味道浓郁之至的波斯尼亚咖啡,与三五好友没完没了地闲聊。一同前往的财大志愿者Sharon咖啡是波黑文化重要的一部分。若喝咖啡也算一份工作,那波黑人大概算是世界上最敬业的员工。餐后、夜里,无时无刻,他们都在歆享着咖啡浓郁的芬芳。夜晚,车辆在并不宽阔的道路上疾驰。波黑的司机驾驶风格狂野不羁,即便是拐角处也潇洒如往。有趣的是,萨拉热窝的字典里并无酒驾一词。在这座穆斯林占主导的城市,虔诚的人们绝不允许警察用这样粗鲁的方式质疑自己的信仰。他们不沾酒精,不碰猪肉,尽管比较起中西亚的伊斯兰信徒他们更为宽容和世俗化,但他们也不曾放弃那些流淌在他们血液里的信念。曾经的波黑富足而平静。在我们舔舐着伤口的80年代,他们举办了冬奥会,人均收入位于世界前列。我曾经问过在萨拉热窝工作的袁老师:“他们那么富裕,为什么要战争呢?”这大概是一个极其没有追求的问题。有的人想要特权,也有的人只是想要自由。
年,波黑内战爆发。长达近四年的萨拉热窝围城战役,是现代战争史上历时最为长久的围城战役。在这座被狙击枪手虎视眈眈的死亡之城,无数的人们为了一片白面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年末,战争结束。波黑成为一个独立自由的国家;三位来自不同民族的总统轮班执政,为自己的族民发声;波黑实质上被分割成三个政治实体;穆克塞三族人民共同生活在这一片并不广阔的国土上,却又彼此疏离。当我走在波黑的市区,看着布满弹孔的建筑,它原本应该是骄傲而完好的模样,如今却千疮百孔—我便又情不自禁想起那座名叫瓦尔巴尼亚的小桥,想起相拥而死的恋人。在触碰着对方渐渐冰冷的身体、意识渐渐消退的那一刻,他们大概也在像我一般询问:“为什么?”吧。告别那日是中国的中秋节。萨拉热窝大学孔子学院举办了一场晚会,我打肿脸充胖子,拎着吉他上去弹了首《奇妙能力歌》。台下,坐着我的听众,来自世界各地的听众。他们问我我唱的是什么,我解释不清楚,便只是告诉他们:这是唱给你们的歌。我想要更好更圆的月亮,想要未知的疯狂。想要声色的张扬,我想要你。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在中国,圆月象征着团聚。所以我相信这,在那天晚上告别的人们,终究会有重逢的那一天。笔落,已是深夜。据说在夜里许愿,总是特别灵验。那么,我期许所有美好的愿望,都有成真那一天。晚安。人才团队建设海外志愿者海外实习期待你的加入赶快扫码加入秋季招新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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