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塞哥维那

书籍致命的身份认同正文第一部分

发布时间:2021/6/6 7:42:53   点击数:

图片来源:网络

本文译者光玥

写在前面

这是法国作家AminMaalouf的著作Lesidentitésmeurtrières。本人在翻译完作者自序的部分,请见聊一聊身份认同后,接着完成了第一小章节的翻译。身份认同是每一个在外的游子经常会经历的话题,我本身有很深的感受,因此想尝试翻译此书,来看看别人是怎么看待身份认同的。

第一部分我的身份,我的归属们

01

写作生活教会了我要对词语抱有怀疑的态度。越是看上去清楚了然的词,我们越是要经常提防它们。“身份”这个词正好是这些假朋友们中的一个。我们自认为知道这个词的所有意思,我们继续坚持相信这种理解是对的,直到我们落入"身份"这个词的陷阱,因为它所代表的与我们理解的完全相反。

不断重新定义身份这个词不是我的本意。从苏格拉底的「了解你自己」到费洛依德,身份一直作为哲学的首要问题在不同的先哲们之间传递着;为了在当今社会再次试图解决什么是身份的问题,需要更多的能力,目前的我显然没有;也需要更多的冒险。我身上所背负的使命永远是最微不足道的:试图理解为什么今天很多的人以他们的宗教信仰、道德规范、民族大义或者其他原因为身份之名犯罪作案。难道是从盘古开天辟地之初就已然这样,还是因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特殊现实原因?我说的这些有时候貌似是在讲最起码的常识。我想做的,不过是想以最平静、最有耐心、最可能忠于真实的方式去思考身份认同,不借助于任何专业术语抑或任何迷惑人心的捷径。

关于约定俗成地我们称之为身份证明的那张纸,上面写着我们的姓和名,出生日期和地点,本人照片,列举一些身体特征,本人签名,有时候也有电子手印。所有这些信息全都为了尽可能没有疑惑地证明某人是文件的持有者,而如果信息匹配不上,那么在其他数百万的人中,只有一种可能我们会搞混,那就是长得特像的两个人或者是双胞胎。

02

我的身份,使得我区别于任何其他人。

很明确的是,身份这个词是一个相对比较好定义的词,并且不应当归于易混词的类别。真的要用一个长篇大论来证明不存在也不可能会存在两个相同的身份?即使正如我们所担心的,将来如果我们能够克隆人类,那么我们也会尽一切可能确保克隆人自他们出生之日起,就具有唯一性;自他们的生命之初,他们就已经与众不同。

每个人身份的独特性由很多因素构成,很显然,这些构成人们独一无二的因素不受限于官方登记的个人信息所显示的那些。当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有对宗教传统的归属;有时候是两个归属,宗教和国家;或多或少放大一些来看,也有对家庭的归属;抑或是对职业的归属,对机构、对某个社会阶层的归属...可列举的可能性还有很多,实际上也不太可能全部列举:我们可以或多或少强烈地感受到各种形式的归属感:一个人对于他所生活的省、村庄、街道的思乡心切,对族群、足球队、职业队伍、朋友们的相见恨晚;对工会、公司、政党、协会、教区的志同道合,对怀抱相同梦想的一群人、性取向相同的人们、同样饱受身体痛苦折磨的人们或者是遭遇相同危险的人的惺惺相惜。

很显然不是所有的归属都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即使相同也无论如何不会是在同一时刻。但是没有一个归属是完全微不足道的。它们是一个人之所以是这个人的组成因素,只需要我们明确这些归属不是与生俱来的,我们几乎就可以说这些归属是“实现灵魂自由的约束力”。

即使如果某人能够在大部分人身上找到相同的归属,我们也不可能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发现相同的构成部分。只是因为每个人有他自己富饶、他自己的价值,这些东西使得人们不一样,并且具有无法替代的可能性。

如果发生一个意外,不论幸还是不幸,或者只是一个偶然的巧合,都可能让我们背负对于百万遗产归属的身份认同感的重担。想象二十年前,一个塞尔维亚人和一个穆斯林信徒在萨拉热窝的咖啡厅相知、相爱然后结婚。这两个人从未用绝对塞尔维亚或者绝对穆斯林信徒的眼光来看待他们的婚姻:他们对待信仰的看法就如同对待政党的看法,永远不会一样。每个人始终携带着自父母生下他时便赐予他的归属,但他不再用同样的方式看待这种归属,这个婴儿长大了以后也不会将他的这种归属和他的父母的归于同等的地位。

03

不要急于跳过萨拉热窝的例子,让我们在这个例子上停留片刻,思考一个我们假想的问题。我们一起观察街上一个五十岁样子的男人吧。

大约年的时候,这个男人没有参杂任何其他情绪,很自豪地声称:我是南斯拉夫人!稍加对他进行追问,他更加具体地说,他住在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联盟共和国,附带补充道他来自一个传统的穆斯林家庭。

还是这个男人,当时光在他身上经历了十二年的岁月,并且他饱受战争的摧残,你再问他同样的问题,他会不由自主地同时饱含深情地回答道:我是一个穆斯林。他甚至可能为了合乎规定,留了一茬胡子。他也马上补充说他是波斯尼亚人,但是不是很喜欢人们提醒他曾经的宣誓,因为他几乎不再骄傲地坚定自己是南斯拉夫人。

今天如果我们在街上对这个男人进行询问,他首先会说他是波斯尼亚人,其次是穆斯林,他更明确地说他只拜访清真寺,但是他也认为他的出生国是欧洲的一部分,同时他期待有一天能够看到它归属欧盟。

依然是这个男人,如果我们二十年后在同一地点与之相遇,他将怎么定义自己呢?哪一个将是他第一个会想到的归属?欧洲?穆斯林?波斯尼亚?还是其他的?可能是巴尔干半岛?

我不冒险做这个预测。实际上,每一个归属都构成了他的身份。这个男人出生于一个传统的穆斯林家庭;他属于斯拉夫南部,因为他的母语是来自这里,但是这个地方分裂从未合并成一个国家,今天也仍然不会;这个男人时而生活在土耳其,时而暂居于奥地利,同时他身体里有一部分留存于欧洲历史的大悲剧中。每个时代,总有人会因为归属而变得自大,并且我敢说,他们会完全隐藏所有其他的因素而将他的身份混淆。人们也会在他一生的过程中,通过多各种形式的寓言向他讲述他的归属。他或许是一个无产阶级或者其他什么也不是。他可能是南斯拉夫人或者其他什么也不是。和现实情况可能更相近的是,他也许是一个穆斯林或者其他什么也不是。人们甚至可以相信,在艰难的数月中,这个男人有一些同喀布尔男人以及迪利亚斯特男人相同的地方。

04

每个时代都有一些人认为我们有且只有一个主要的归属,不管什么情况下,它都比我们身份证上的的身份更加重要。对一些人来说,他们认为的比身份更加有意义的归属是国家,另一些则认为是宗教或者是阶级。但是只要我们将目光投向那些产生于人类之间不同的冲突时,我们就会意识到没有任何一个归属完全优越于另一个。但是如果不存在一个归属高于另一个,那么就会有一些人感觉到他们的信仰受到威胁,这种宗教归属即可概括他们全部的身份认同。而一旦他们的母语或者他们的种族团体受到威胁,他们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攻击和他们信奉同一宗教的信徒们。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同是穆斯林信徒,但他们的语言并不相同,因此他们之间的冲突就不那么血雨腥风吗?胡图族人和图西族人同是天主教徒,他们说着同一种语言,但是这阻止他们之间的相互残杀了吗?捷克人和斯洛伐克人同是天主教信徒,但是这有助于他们和睦相处了吗?

所有的例子都在强调一个存在已久的事实-无论何时,在构成每个人的归属中某些更重要的归属并不是一直一成不变的,它们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并且通过我们的行为得以加深调整。

此外,人们的归属也不总是由那些生活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方面说了算,这些显著的方面有语言、皮肤、国籍、阶级或宗教。举一个生活在法西斯时期的意大利同性恋人的例子。我猜对他来说,这一性格的独特方面有它的重要性,但是不只限于他的职业活动、政党选择或者是宗教信仰。始料未及地,他遭遇了一场国家规模的镇压活动,他感到来自受侮辱、可能被关进集中营以及死亡的威胁。之所以举这个例子,很明显我是受到文学或者影视作品潜移默化的影响。那么,这个意大利人,数年前是爱国主义者,也可能是民族主义者,但是从今以后不再为意大利军队卖力,甚至可能期待他自己国家的败亡。由于不断受到政治迫害,这个意大利人的性别取向将凌驾于一切其他的归属,然而也让他在那个时候痛苦到了极点,甚至也让一直秉持的国家主义热情黯然失色。这只是在战争以后,一个比平常人拥有更多宽容心的意大利人,就对意大利人这一身份有了全新的感受。

05

我们会发现身份这个词,往往它在效仿一种与我们所理解的身份截然不同的意思,并且是以一种负面的方式。一个爱尔兰天主教信徒首先会因宗教信仰的不同区别于英国人,但是必须肯定的是,这是就对君主制和共和制而言。而如果这个爱尔兰天主信徒没有对盖尔语有足够的认识,那么至少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说英语;一个用带有牛津口音的天主教领导者发言看起来几乎像是一个叛徒。

原本还有数以万计的例子来证明身份结构性的复杂,它们总是喜少悲多。我将在接下来的文章中陈述一些这种复杂性,有的很简明扼要,有的则精细入微;尤其会涉及到我的出生地-近东,地中海,阿拉伯世界,当然首先是说说黎巴嫩-一个不断催促我们追问归属、血统、和他人的关系以及在夜以继日的生活中我们身处何地等这些问题的国家。

说一口地道的法语-法国人怎么看待在社交网站创建个人简介?

说一口地道法语--法国人会对社交网络上瘾吗?

说一口地道的法语系列

DelfB2/DalfC1考试口语话题-旅游(一)

早一点打开法语世界的大门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http://www.kelaisilecar.com/xzqh/20912.html
------分隔线----------------------------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